风解秋

画个屁画,还是写文最爽。

【周叶】今天,我一定要见你 02

◇自我欺骗自我满足系列,文笔垃圾,ooc上天,私设如山。

◇一个十分假的恋爱文(大概)

◇校园向,社障抑郁周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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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手不自然的放在并紧的双腿上,像是一个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姿势,他愣愣的盯着左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叶修一言不发抓住他手腕扯着往医务室走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带着一点怒气不断外溢的情绪,但主体却感觉不清。他经历过的那么多人给予他的情绪,失望也好,高兴也好,鄙夷也好,都没有过这样的。愤怒也是有过的,但却没有这样的。

医务室窗外屋檐上的水珠打着转凝聚在一起,等到承受不住重量摇摇欲坠的时候才突兀的一下子摔下来砸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倒是什么声响也没有。周泽楷抬起头,眯着眼看着这些水滴自掘坟墓,要是走近点再从外面来看的话,这些雨滴更像是落进了他的眼睛里一样。

沾了点雨水的伤口大概是结的血痂本来就薄的缘故,现在又裂开了,从细长的口子里缓缓渗出红色的液体,擦拭去了却不一会还流出来,而且很疼。很疼。被布料轻轻地蹭过都会很疼,像是把钉子镶嵌在里头,一动就开始整个手腕发出尖锐频繁的刺痛。也不是看起来惨不忍睹,只不过是纵横交错成大大小小的四边形而且数量蛮多的,虽然每一道都不算很长。

没事的,周泽楷对自己说,都会没事的。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想过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最多只是感叹道“哇!”。理解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吗?即使口中默念着什么不在乎的,内心还是希望有人能理解吧,但是啊,这样被拒绝后反倒会更容易死心。说到死心,周泽楷思维又开始发散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幸福和不幸了。”他想到了大庭叶藏的这一句。也不是说觉得难过,只不过在麻木里,掺了点闷在心里喘不过气那样的累。

“把手伸出来。”

周泽楷听见有人这么命令他,他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指令。等到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物体在皮肤上滑动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命令已经执行了。叶修左手端着打开盖的绿瓶左手拿着一次性棉棒,干脆直接蹲下来握住了周泽楷的手。周泽楷皱紧了眉头,紧紧咬住下嘴唇,也没有说什么。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叶修光洁的额头,但是就是看不到叶修的眼神,周泽楷一瞬间有一点恐慌。他一定会厌恶我吧?周泽楷如此思虑着。

周泽楷嗅到一股淡淡的说不上太好闻的气味,看到棉棒上沾染的棕色液体,是碘伏吗?但是本来只能算是微微刺痛的伤口这一下被扩大了无数倍,剧痛到整个手腕都麻了,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很痛。涂完周泽楷就僵着手腕不敢动了,他知道,活动了之后会更痛。

叶修涂完之后扣上瓶子的盖子,直接站起身把瓶子放回储物柜里。周泽楷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他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打开门的时候他还再三徘徊,回头看了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泽楷心中蔓延起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感觉,其实这样挺好的,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只不过翻滚着的灼热的心脏上被这种温凉的感觉浸泡着,谈不上空白无所事事,也说不上什么释然和好受。

“想说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会听的。”

在快关上门的时候,他猛然听见叶修这么说。

周泽楷没有反应,门被悄无声息地关上。周泽楷快步走到楼梯口,二楼是男生宿舍了,但他没有上去。他借着明晃晃的灯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晕开了一片浅棕色,被包裹在里面的或新或旧的伤口周围还泛着红。他就这么看着,迟疑的眨眨眼。“啪”一声一滴透明的液体像医务室外屋檐上的水珠一样突兀的掉下来,摔在手腕上,顺着手腕的弧度缓缓地落下。周泽楷几乎说是有些慌乱的抹掉了残余的液体,他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落下来,坐在地上用手臂挡住眼睛仰起头,猝不及防,无数液体挣脱了缝隙顺着面颊滑落。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有多高兴,只是单纯的流泪。一点声音也没有。

最后,周泽楷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胡乱用手背抹去泪痕,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上了楼。他想到中岛美嘉曾经唱过这样一句歌词,“渴望被爱而哭泣的原因,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

他觉得自己能稍稍理解一点这种心情了。

周泽楷进宿舍的时候估摸着已经熄灯了,没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宿舍是上床下桌的那种类型,他轻手轻脚的爬上自己的床铺,衬衣上的水痕干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再去做点什么了。他只想静静地待会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这样而已,应该没有多大的错吧。他这么安慰自己,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脸,各种各样的脸。愤怒的,失望的,冷漠的,鄙夷的,骄傲的,或抬头,或垂下头,或像是逆着光看不清五官,无一不在扭曲的怒吼着咆哮着或冷冰冰的说着两个字,大声地指责。感觉不到自己的意识,只能感到自己的嘴唇动了动,也是很冷静地吐出个回答。碾碎了撒在风里都不会飘走,迎着朝阳糊了满天空,是令人作呕的灰色。周泽楷倒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好啊”。

周泽楷猛然惊醒过来。

他小幅度的回头看了看摆在床边的夜光闹钟,带着幽幽的绿色荧光的时针不算太对准的指着端正的“2”,周围很静,能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和微弱的呼吸声。雨已经停了。周泽楷的床刚好靠着窗户,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的缝隙中看过去,只有刚喷上漆显得崭新的路灯,地面上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水洼反射着昏黄的灯光,看起来是明亮闪烁的。

周泽楷又睡不着了,或者说睡了也只是睡得很浅总是容易惊醒。但是还是要闭上眼睛啊,明天,哦,应该是今天了,今天会是崭新的一天啊,虽然看起来和昨日一模一样,但是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啊。周泽楷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但是他的思绪却很乱,心跳的很快想冲出束缚一样,恨不得拿一把刀捅下去叫它安分点。周泽楷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梦里的那些人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听不见还要回答呢?他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把自己蜷缩在一块,双手抱紧了肩膀总算感觉好些了。周泽楷在朦朦胧胧的昏暗中,突然间想起了那些人的嘴型,他潜意识里跟着试图学了一下,说出来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去死。”

明明是浅睡,却总是容易做梦。

阳光明媚,万物复苏,世界美好。周泽楷也说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背着的书包的侧袋里装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很常见的矿泉水瓶。瓶子里除了半满的水,还有一条大红色的蝶尾金鱼,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随着周泽楷的步伐跟着水一起一伏,惊慌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阳光照在周泽楷身上,照在那个瓶子上,小小的气泡附着在金鱼的鳞片上,鱼鳍鱼尾上,随着金鱼的动作被摆脱压力上升,消失。周泽楷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该去见谁,在内心反复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就凭着一点他就觉得无比开心。很开心,很开心。有声音反复的,从未间断的告诉他,你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那爱,爱又是什么呢?仅仅是离开对方就无法活下去的算吗?这算是什么啊。是啊,这什么都不算啊。不应该太贪心了。不明白啊,只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想写出自己最喜欢的文字,不想去做自己讨厌的事情,有罪吗?

他猛然加快了步伐,打破了故作轻松实质上却显得很沉闷的钢琴低音的节拍,他沿着林间的小道跑啊跑啊,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白色的布鞋踩在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上,是清脆的敲击声,又是带动整个曲子欢快起来的小提琴。他向前笔直的伸出左臂,他不想停下来,有什么冰凉的液体点点滴滴的击打在他的脸上,周泽楷有一点慌乱,他有一种再不抓住就要失去的预感。

他想抓住光。

很可笑啊,光那么美好又虚幻的东西,只是见过,都没有触摸过,为什么会有想要抓住的想法呢?

周泽楷想要大喊出什么话,但他不知道自己该叫出来谁的名字,柔和的风像最锋利无比的刀子钻进他的眼睛里,涩涩的发疼。他想叫出一个名字,周泽楷觉得自己一定要这么做。

一,定,要。死都不要再逃避了。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太宰治曾经在书里写下这样一句话。在这个荒谬的梦里,周泽楷也有了这样一个荒谬可笑的想法,他不想再这样做了。

迎着风雨狂奔起来,他惶恐的张开嘴,大声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叶秋!叶秋!叶秋!叶秋!”

周泽楷又醒了。闹钟摆在床头,连四点都没有到,浅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却感觉像是过了一天一样。他刚刚一直抱住自己,抱的很紧,现在才感觉到疼痛,无言松开了手。从缝隙里看过去,外面的天色一点点闪现鱼肚白的痕迹都没有,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日出。反正也睡不着了,周泽楷再次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手放在枕头上,下巴抵在手背上有一点疼,但是他也没有动。周泽楷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有一个目的倒是很明确。

他想等拂晓。



-tbc-

码着码着一不留神就容易过字数orz

码着码着突然心态就崩了orz

依旧ooc到不敢看,没爱了。


想和我唠嗑的可以去找我的小号。

十分矫情了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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