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今天，我一定要见你 01
◇索性让粉掉的更爽快一点吧： ）
◇突然诈尸，自我欺骗自我满足系列。文笔垃圾，ooc上天，私设如山。
◇校园向，社障抑郁周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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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刚进班的时候就知道，你只要一掉下去就很难爬上去了。你这人性子太倔，自己觉得正确的就一条道走到黑……你看看，你这篇作文除了结尾点到了‘快乐’，全文都是什么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周泽楷？周泽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班主任的笔猛地摔在桌子上，啪一声的脆响在只有周泽楷和她的办公室显得有一些突兀。
周泽楷没说话，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还有点颤动的笔，连笔尖上面红色的笔油点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还是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走神或者没听一样。
可我并不觉得很快乐啊。
他想这么说，嘴唇微微颤抖着试图吐出一个音节，但是紧攥着裤子的指尖凉得连布料的粗糙都感觉不到了。他沉默了很久，“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
“你这种作文拿25分都是高的，要是我改连20都进不了。你看看，什么叫‘人一世得过且过就好’？你这是完全跑题了懂吗？”班主任手里拿着的卷子因为气急都被攥得发皱了，那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纸皱让周泽楷想起来哪篇小说里所形容的“犹如蚯蚓般蜿蜒而至”。
“你那个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周泽楷听见有人这么问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谁或者说为什么这么问就下意识回答道，“我在想……预报说有雨，但是……是晴天。”班主任见周泽楷这样子，叹了一口气，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对他摆了摆手。
周泽楷知道这意思是说他可以走了，瞬间如蒙大赦松开了攥着布料的手，他的手已经凉得像小时候拿着门口八毛雪糕，浸染上的冰凉一样。周泽楷刚转身准备推开门，想到了父母在上学之前再三叮嘱的礼节，动作僵硬的对着办公桌深深地鞠了一躬，抖着嘴唇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话，“费心了。”他连“老师”这两个字都没有说。自始至终他都是低着头，没敢抬头看老师的眼睛。
周泽楷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才觉得算是真正缓解了，他下了楼走到了刚好结束晚自习的教室旁边一个空教室门前，没有考虑在放学高峰期的时候进教室，对他而言和上刑没有什么区别。周泽楷斜倚在墙上，把发凉发麻的手贴在脸上，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窗外刚巧是一株开的正好的腊梅，甚至还有一枝带着大丛大丛花苞的梅枝打开窗户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再远处是一盏昏黄的路灯，暖融融的灯光。周泽楷突然想到了太宰治在《斜阳》里写的一句话，“春天的早上，迎着朝阳的梅枝上开着两三朵花，就在这梅枝上，海德堡的年轻学生上吊死掉了”。
他换成手背继续贴在脸上，平静得异常。又开始了，他这样想。
不过，一切都将会过去的。
他相信这一点。
等到叽叽喳喳的学生走的差不多，周泽楷把手揣到口袋里慢慢走进教室收拾东西，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每次都会磨蹭到住校生熄灯时间才走的女生。快一点，赶紧回去。周泽楷是这么想的。他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而这几个女生因为排名高的缘故都在视野好的第三排，见到他来了头对着头兴奋的小声说着什么。周泽楷几乎说是带着慌乱一股脑儿把教辅课本塞进书包里，手抖得连笔都拿不住，他停下来一会尝试几个深呼吸，但感觉效果不大。
终于弄好了一切，他拿起书包落荒而逃，但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被叫他名字的声音抓了回来。“周泽楷！”一个短发女生被另外两个女生推推搡搡到他面前，脸颊微红的叫住了他的名字。
周泽楷钉在了原地，人们教给他的所谓礼节让他不敢无视叫声直接逃脱。
“周泽楷我……我喜欢你！”女生像是下了很大勇气，这么说到。
周泽楷笔直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没吭声。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是紧张到连嘴都不敢张开，很怕会说错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说点什么，情况会变得更糟。他被教与的各种婉拒的语句在大脑里急速闪过，却找不到一种可以摆脱这种情景的话语。事实上每次都是这样，因为长相的缘故，每一次都是。但是啊，但是啊……
或许应该说谢谢？周泽楷思虑到。
“你不喜欢我吗……？或许你会觉得很突兀，但是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女生红了眼眶，开始絮絮叨叨起各种所谓往事试图打动周泽楷。连带着她旁边的两个朋友也用一种快答应吧的眼神看他。周泽楷从中她们的眼神中读取出了类似于责怪的失望至极的感情，这一种他体会过很多，他感到被什么东西一下子逼迫的动弹不得。像一个被世人所认为的极其不好的词汇，负罪感。
抱歉抱歉抱歉。
“抱歉……我……”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拒绝人是很可怕的，你完全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报复。在这种时候周泽楷居然还会有闲工夫去回想他所看过的作品，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此评价了。真可笑啊。周泽楷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手心里的痛感产生了一点真实感。
“我不介意你们进行亲切友好的情感交流，但是你们这些小年轻能看看几点了吗？”门被人轻轻敲击着的声音和说话声一同响起，带着一些莫名的慵懒，“十点半了诶，我还想早睡呢。”
周泽楷有轻微的脸盲，但是他记得这个声音，记得很牢，这个声音头一次的听的时候便觉得很好听。周泽楷在大脑中转了一圈想起来这个人，学校的心理老师，姓叶。
告白这种事被老师撞破也是有点尴尬的，女孩子脸红的更厉害，拉着朋友只好走了。末了回头来了一句，“我是不会放弃的！”
教室里又剩下两个人了，但是那个老师站在前门口，后门早就锁了，要是想出去就得从他那走。周泽楷拿着书包本来还有点松了口气，又僵在了原地。他低垂着头，手指下意识不断摩挲着书包的提手，也是冰凉的。
人都走了，要是呆在这儿会显得更奇怪吧？
周泽楷下了很大的决心直接快步走出了教室，头都没敢抬起来，过门口的时候还差点自己拌了自己一脚。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走上了通向宿舍的道路。周泽楷的面色微红喘着粗气，心跳的厉害，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个所谓的大冒险一样。他的脚步慢了下来，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也是最轻松的时候，不用和任何人说话，也不用担心有没有给别人带来麻烦，只有自己，整个世界只有自己。
然而，然而这个城市在从前从来没有正确过，每一次都让周泽楷倍感失望的大雨预报却头一次正确了。猝不及防，直接兜头浇下来。
周泽楷也没有打算跑回去，离目的地已经不算太远了。他愣了一会，仰起头，冰冷的雨滴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脸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雨天。所有的事物就一定要有一个原因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啊。难过了就想哭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呢。很累啊这样，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雨突然停了，准确的说是周泽楷的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把透明的伞。周泽楷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看见了刚才算是帮他解围的老师。周泽楷觉得自己应该表达感谢什么的，但是只是单纯的动了动嘴唇，突然就什么就不想说了。他倒是借着昏暗又看起来很温暖的灯光，看清了这个人佩戴的铭牌。叶修，周泽楷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忘记。
“被大雨淋傻了？可得记得感谢哥啊。”叶修撑着的伞因为说话倾斜了一下，但是又被他马上摆正。
叶修说完这一句周泽楷也没有什么反应，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尴尬的沉默慢慢走回宿舍。一路上周泽楷都尽可能在看不出他奇怪的基础上远离叶修，一边的肩膀都湿透了，印在白色的衬衫上有一些明显。
在可以看得见楼口的地方，叶修突然说，“别太压抑自己了。”
周泽楷鼻尖一下子就泛酸了，眼中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死都要流出来。他突然很想说什么，鼓鼓胀胀的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挣脱牢笼。无数语句又和从前一样打着转，还是没有出来什么。最后，叶修看见周泽楷的嘴唇动了动，说出来一句话。
“……的鱼……死了”
“……什么？”
“他送我的鱼，死了。”
周泽楷说话的语气极轻，叶修差点又没有听见。
那个叫叶秋的人，送给他的鱼，活了不到一天就死了。
周泽楷想，他果然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叶修没说话，他注意到周泽楷的半边身子都湿的差不多了，皱了皱眉拉住周泽楷的左手腕往自己这边带。谁知，这一拽，手指感受到的跟这个人的皮肤根本不匹配的粗糙感，却让叶修脸色一下就变了。
叶修抓住周泽楷的手，向上提了提，袖扣没有扣上的袖子因为地心引力滑落，堆积在手肘处，如同层层叠叠的山脉。苍白的手腕上，全是或深或浅的划痕，已经结痂了，像是用极其劣质的红笔乱涂乱画的一样。
叶修抿紧了嘴唇，神色难得变得严厉起来。周泽楷始终没有抬起来的头稍微象征性的左转了一下，看着远处的某处地方，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完了。周泽楷如此平静的给自己定下了结果。
-tbc-
选择性周更吧。/瘫地上
ooc到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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